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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倒是私心更多。”
观亭月斜睇他,又低声问,“他……对昨夜之事就没有怀疑么?”
青年不以为意地牵起嘴角,“要摘掉你的嫌疑并不难。”
“只要证明卓芦是心怀鬼胎的逆党叛臣,那么他手的话,就算说得再真,也不足为信。京城牢狱的供,可都是要从‘顺天府尹’那里过的,你懂我的意思么?”
“……”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表很难描述,“这官场真是……”
“和你们这些人比,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那有什么。”燕山气定神闲地扬着眉,言语间满是行将为人夫的骄傲,“不是有我护着你吗?”
观亭月啼笑皆非,“你们倒是也心大,什么都不同我代,就敢让我去他面前说话,真不怕到时候对不上供,一起玩完?”
“没办法,许多时候也是想小心为上……再说。”他一偏,“我一直觉得咱们俩还算有默契的。”
观亭月笑而不语地摇了摇。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轿仍停在来时的垂门外,她忽的想起什么。
“所以……永嘉公主,是怎么回事?”
燕山奇怪地看着她,“怎么,那不是你的人脉?”
观亭月:“……我不认识她。”
“……”
他俩不由自主地驻足,继而面面相觑地陷了久的沉默。
第103章 且将新火试新茶。
回到侯府时都是傍晚了, 她三哥在正屋里急得团团转,一旁的观暮雪倒是泰然自若地悠悠品茶,饶有兴味地看他上蹿, 烦躁不安。
观行云刚要喝碗凉降火, 就见燕山二人踏大门。
他登时连冰酸牙也不顾得,慌里慌张地跑上前, “你俩总算回来了!一个两个的,消失了一天一夜,都什么去了!”
“不是说找人吗?哪有找着找着自己也跟着不见的……听说昨晚上还被卷了反贼作的麻烦里,那贼人抓到了吗?姓郑的是不是把你们叫了?他问了什么?”
他一大堆问题铺天盖地, 倒豆似的嘚吧个没完,仿佛一也没打算给观亭月应答的机会。
观暮雪终于放茶盏,慢条斯理地话:“三哥。”
“他们俩才回来,你好歹给小月儿一些时间缓一缓吧?”
他抿了抿, 也知晓自己的失态, “我……那不是心急么?”只好无奈地走到椅旁,里外不自在地坐。
“其实没什么大事。”观亭月找了个地方休息, 接过婢女奉上的凉茶,“夜市上鱼龙混杂得很, 御街闹声响来之后,我恰好撞见几个举止可疑的人,帮着追了一会儿。”
她仍旧拿此前糊郑重实的那说辞, “他听人说是我, 对咱们家兴趣,这才宣我的。”
观行云叹了气,“不怎么样,人没事儿就好。”
“今早李将军告诉我, 说姓郑的要见你,可把一家人吓得不轻……”
茶是皋芦泡制的,味很是清苦,她闻言淡笑着喝了一,想了想又问,“诶,三哥。”
“咱们家,和当今的永嘉公主有什么吗?”
“永嘉公主?”他不明所以地拧起眉,“那是谁?”
“前朝的曦和公主我倒是认识,你三哥年轻貌之时,老儿还想招我驸来着。”
……
而此时此刻,角落里的观暮雪倒是慢吞吞地用茶盖往里刮了刮浮沫,尽杯中已经空了,他还是煞有介事地低啄饮。
知观亭月饿了一整日,燕山吩咐着厨房烧几工序不复杂的小菜,将就解决一餐。
观行云见他二人全须全尾,能蹦能的,心里不禁一块大石落地……然而落到一半又堪堪停在半途,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一件要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观行云:“啊。”
他打了个响指,满期盼,“对了,江呢?”
“李邺说你们追回了老爹密室里的东西,给了姓郑的,那怎么不见这小跟着一块儿回来?”
观亭月被他问得语,沿路都在思索燕山的计划有无漏之,竟忘了想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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