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老实的病人(2/2)

    “求求你把它还给我。”赵广龙痛苦地咬了咬，低声恳求。

    被叫梁叔的护工笑着了：“好啊，我来带路吧。”

    护工倒是没想到赵广龙会忽然爆发，他在众人面前被赵广龙推了个四脚朝天，那里还绷得住面，爬起之后立即就冲赵广龙扑了过来，和对方扭打在了一起。

    他没有试图多解释，只是沉默地被护工们拖了堂，在去病房的路上，一名憨厚的中年护工走了过来。

    赵广龙心疼地看着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小企鹅被扔在地板上，立即蹲想要捡起来，可他的手还没摸到对方，一只鞋就狠狠地踩了来，把只原本胖乎乎的绒企鹅生生地踩变了形。

    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可每次受惩罚的都是自己，在监狱里如此，在神病院也是如此。

    最后，正在巡视的罗主任医生化解了这场闹剧，护工被训斥了两句之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堂，而赵广龙则被另外两名护工牢牢地抓住了手臂。

    赵广龙听到过电两个字就浑一颤，他的病症之所以能得到控制，过电这个痛苦的治疗方式倒是的确帮了不少忙，但是也给他留了严重的后遗症，现在的他光是听到那两个字就仿佛浑被针扎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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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政府只肯给你付最低生活费，我还真想拉你再去过过电！”罗主任冷哼了一声，对抓住赵广龙的护工说，“还愣着吗！把他带回重症病房去约束起来，今天就别吃饭了了，让他好好反省！”

    赵广龙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不公平的待遇，而他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关起来还不给饭吃。

    “妈的，你个疯，敢推老！”护工骂骂咧咧地抓扯着赵广龙，对方只是抱小企鹅不说话，背过去任他厮打。

    “他抢我的东西。”赵广龙着绒企鹅，着气低了。

    看到小企鹅被人拿走，赵广龙一就愣住了，他几乎是意识地站了起来，那双温和的里充满了焦急与不安。

    和同事搭完话，梁叔这又带了些许同地看向了垂丧气的赵广龙，声劝：“广龙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嘛。昨天晚上你都还很听话的，一直这么听话不好吗？”

    “你的东西？”罗主任冷冷看了赵广龙手里的绒企鹅，对方院以来因为这个破玩意儿已经和不少病人乃至护工都起过冲突了，谁也不能碰他这个宝贝，谁碰了，他就要和谁拼命，果然是病得不清。

    “梁叔你来的正好，这家伙刚才在堂那边和小许打起来了，刚好罗主任路过，让咱们把他送回重症室里约束起来，今天就不给他吃饭了。你不是负责照看重症室里那些疯吗？要不，你带咱们过去吧。”

    护工看赵广龙轻易地被自己吓到，面上随即多了分得意，他看着望着自己的赵广龙，似乎打定主意要教训对方一顿，一把将小企鹅扔到地上：“你自己捡啊。”

    护工一看赵广龙这副架势，顿时觉得自己被一个神病人冒犯了，他吞了唾沫，看了周围投来了好奇目光的病人或是看闹的护工同事，当即提了嗓门吼：“你什么？！又想过电了啊！不会好好说话了吗？！”

    听到梁叔的话，赵广龙这才抬冷冷瞥了对方一，昨晚就是这个变态在病房里猥亵了自己。

    “把它还给我。”赵广龙压就没有想去回答护工的问题，他想的只是要回希希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

    片刻的沉默之后，赵广龙猛然发了一声愤怒的吼叫，他将踩住小企鹅的护工一把推倒在地，赶将绒企鹅捡起来，使劲用手拍去了对方上的尘土。

    “你这怎么回事？又想过电了？！”发已经斑秃的罗主任一直都不太喜赵广龙，对方不仅是政府丢给医院的累赘，更代替自己成为了科室里护士们最讨论的对象，这人不就是得帅了吗？再帅还不是个疯。

    “这是怎么了？”那名中年护工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