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遗梦1(1/2)

    在草莺飞的天,有一对夫妇,新得了个孩

    “他的酒窝真可。”丈夫戳戳孩的脸颊,欣喜的笑容。

    “那就叫喜吧。”娘望着丈夫的面容,目光温柔而和蔼。

    孩一天天大了,邻里都叫他喜娃。喜娃很顽,满山满野地撒儿,还经常举着树枝当剑,追着隔秦伯的小黄狗跑。每当闯了祸,他便睁大无辜的睛,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对方面上。大人们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嘟嘟的小脸,半是责备、半是怜地说上一句:

    “你啊,小东西。”

    夏天到了,很

    喜娃跟着妈妈去南坡饷田,他三步一,提着壶摇摇晃晃,恨不得直接扑到田埂里抓蜻蜓去,但母亲的脸却不怎么好。

    喜娃捉住了一只蚱蜢,听见他妈在跟村王嫂讲悄悄话,便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偷听。

    “这个月又没雨吗?”

    “是呀,你瞧,这都成什么样了。”王嫂用手比划了一,然后忽然压低声音说:”咱这儿还算好的,至少有河田地,听说北边的那些地方都旱得不行,灾民一波波往南逃”

    喜娃听不懂什么是大旱、什么是灾民,但他看得王嫂和母亲脸上的焦虑,自己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会怎么样呢?

    指间的蚱蜢挣扎了两,跑了。

    稻谷由青绿变为金黄,秋天来了。

    有很多人从远方走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他们大多衣不蔽,面黄肌瘦,见了人就向他们讨一吃的。喜娃被好些人讨过饼,他可怜大家,把自己的晚饭省来分给别人,但永远不够。

    一日,他叼了块米团,坐在树上乘凉——果早被那些过路人摘完了。

    树靠了两个青年人,边堆着刚收的谷,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家的还好吧?我这边都快被抢完了”

    “唉,别提了,塘里鱼都不剩几只了”另一个青年摇摇,沮丧地说:“民一波一波地来,能给的都给完了,没给到的那些就开始动手抢,听说隔村更惨,跟蝗虫过境没两样。”

    喜娃家的谷已经归仓了,他没什么忧虑,只是大嚼着米团,心里思考午该去哪儿捉蚯蚓——蚂蚱已经被吃得找不到了。

    “话说,徐家那两也太好心了吧,每天大锅大锅地施粥不怕来年没米吃么?”

    “谁知呢,我看小喜娃就无忧无虑的,想来是啥都不知吧。”青年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说:“不过我比较担心城南那边——听说民间有人生了时疫,大批大批地死啊”,

    “时疫”又是什么东西?喜娃的米团嚼到一半,愣住了。

    他知死是什么,铁匠娘死了,说是因为小宝宝生不来,结果两个都没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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