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小红倌(1/3)

    褚珙这次纳妾，帖发众人得知是个官时都震惊万分。

    褚家大公十四岁时立的“贞节牌坊”：“这辈娶老婆，哪怕是全天女人都死绝了只剩青楼女，宁绝后也不迎茶室女过门。”

    时过境迁，唯有这句话传于世，褚珙发帖时还给自己找补，说：“菱是清倌，卖艺不卖的净姑娘。”

    这话只能自我安罢了，谁不知所谓“清倌”，不过是贵的红倌，只要多破费些，什么卖艺不卖，都是话。

    说起这菱，本名是史婉伊，表字鬟虞，是原国监司业的千金，史婉樱的亲妹妹，司业因说错了话，放边疆，史家也被抄了个净净，家妻女统统发卖，国司业在放途中死了，只有史婉樱，因为公主才，向今上求保了来，如今还着尚绩局司计。

    “司计何不大大方方来看？”顾菌停动作，为白姝裹好衣服，将她搂怀里护着她，自己还衣冠不整。

    寂静了一二刻，“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史婉樱门，向顾菌作揖赔罪，面红耳赤地说：“多有得罪，实在不知顾姑娘在这里，一时走了，还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厮在偷主家的东西。”

    “既知不是，司计大人便快走吧。”顾菌把白姝抱的的，早已放脸，看史婉樱的满是猜度。

    史婉樱连连作揖，方走，忽而又愣住了：“小怎知我是司计？我们何时见过吗？”

    完，这不就穿了吗？

    “略听过司计的一些事迹，方才司计在席间用饭时听人介绍的。”顾菌胡诌说。

    史婉樱受澹容公主喜，无事时总是被公主召去弦月服侍，通算术，诗书，算得上公主的半个伴读。

    当初顾菌杀了她之后，澹容公主向朝廷各大官员送礼递话，弹劾顾菌的事就是有弱推波助澜才能如此瞬速。

    晚上归席时，史婉伊来敬酒，顾菌瞧见了，面真是不错，怪不得褚珙打嘴现世也要买门。

    “小，你看那司计和小公爷的妾得可真像。”白姝小声同顾菌说。

    顾菌笑着拿着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像是有原因的，她俩是亲妹。”

    白姝纳罕：“两人境地相差之多，竟然是亲妹？”

    顾菌轻笑着把史家的事同她娓娓来。

    晚席褚瑶也未面，顾菌还惦记着要问她今儿说那歪话是什么意思，便又推脱不适，来了。

    “姝儿，你让王生把车轿先备好，在那等我，我去找褚二姑娘说几句话就过去。”

    白姝应了，从穿堂去了，顾菌提着一个手灯去往褚瑶的寝室。

    因为褚瑶品茶喝茶，所以她的住所要定名字镌字匾时，就起了“茶寮”二字，可看来不是了。

    “你怎么又喝成这样，你这茶寮要不改名叫‘酒庄’得了。”茶寮门前无人守着，褚瑶贴侍女不知哪里去了，屋，只见褚瑶一人靠躺在炕上给自己倒酒喝。

    “你来什么？”褚瑶脸上已起了，红红脸，但不像上次似的烂醉，还能分辨些。

    顾菌坐在炕桌对面，问她：“你今天在席上同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褚瑶继续倒酒：“能有什么意思，就是面上的意思，怎么着，让你不受用了？”

    顾菌：“我问你，你哥哥前几日为什么突然到我家府上，他果真是要娶秀香的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褚瑶乜斜着看顾菌，微微扯动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怕不是自己多心，就拿那些胡话来歪派人？”

    “褚翠羽，说实话，你扮的可真好，我差那么一就信你是十六岁的褚瑶了。”顾菌说完，目光愈发狠戾了。

    确实，穿回十六岁，褚瑶许多行为都很完。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地就是不该忘了十六岁时的褚瑶是不可能会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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