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面容(2/2)
他们一路拥吻了卧室,在床上又了一次,女上男的骑乘式,度和力度全都由她掌控。
而他也确实这么了。
她喜一个人不是喜一个整,不是全心地去理解和慕,而是单拎一个零件来喜着。
她压不是在喜一个活了。
谢舒音还未回过神来,朦胧着凑去看,男人已经先她一步划开接听键,眉梢挑着恶作剧一般的弧度。
对方没有回答。听筒里空茫地沉默着,三秒以后,传来一阵忙音。
“我不太擅赚钱和理财。他给了我多少不要,要的是,我或许要靠这些钱过一辈。”
“别闭上。”她在齿纠缠间喃喃。
“谁呀?”
这个零件就一叶障目地代表了这个人。比着小猫小狗的上位者式还要凉薄一层。
帝都脚,没有便宜的房。多的是耕耘半生,回首时仍在飘零的例,泥森林密密匝匝,垒建简陋的巢,很少有人能够在其上诗意地栖居。都不过是在挣扎着留来而已。
餐桌上摆了些不易坏的果,是保洁阿姨为主家回国准备的。他随手捡了个橘剥卸,起一谢舒音嘴里,不经意地问:“为什么买这么小的房?斛思律人大方,当初应该给你分了不少钱吧。”
但男人并不这么以为。他见过雪中宝珠殷红靡艳,白绢在他绷得的,腰肢绵而韧地辗转,如白蛇引颈呜咽,细碎的小牙一寸寸啮吃他的魂。
她的绿睛的幽灵很听话,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妥的地方。在这些小事上,他总是能够极力去合她的需要,尽在另一些无关要的小事上,他又变成了一个不成熟的孩,总是被绪支着,向她耍赖、置气与索要。
温尖探来的时候,谢舒音并没有阖上双,只淡淡地迎合他的吻。绿瞳在极近越发幽邃,柔光浸着,如海上的森林。
他无辜地眨了眨,“不知,还没看见名字那人就挂了。”
她抿了沾了橘的,秀目之中波光沉静,“那样的事,我不打算再了。一个人的时候风险承受能力总是要低一些,为谨防意外,还是给自己留些后路为好。”
他知谢舒音为什么会这样说,这其实关系到她的来。巧的是,他二人曾经都来自同一片隐蔽的荒原,这让他心中隐约酸,雨和青苔不着痕迹地爬上来,很想抱住她吻一吻,在这满墙她最珍视的人面前安抚她。
腰肢摇摆,正被快速拱的时候,枕畔手机忽而响了两声。
“喂?”
谢舒音也没太放在心上,肌肤之还没有燃尽,抬又落,贴的肌理间燠,唤起一层层酥麻的涟漪。
再媚些就不大好了。他不想有更多人来分享她的。
只要不扫她的兴,一切就都还好。
“我喜漂亮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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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房虽然不大,对我来说却不是将就。我觉得很好,已经足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