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5)

    潘逸年说，再不松开，勿要怪我手重。潘逸青说，试试看。话音尚未落，潘逸年一个过肩摔，潘逸青唉哟倒在地上。

    潘逸文了一副金边镜，手袋里，笑眯眯在旁边看戏。

    家宴

    潘家妈笑着说，不要闹了，去揩面汰手，准备吃夜饭。

    潘逸年手，方桌翻成圆台面，潘家妈，逸文已经坐定，逸青帮吴妈端菜上桌。

    潘逸年说，要吃红酒么，我带了一瓶回来，逸文说，阿哥的酒，一定不错。逸青说，吃一。潘家妈说，吃可以，不要吃醉，难看相。潘逸年去打开行李箱，取酒，逸青接过开酒，吴妈拿来脚酒杯。

    逸青先给潘家妈倒，潘家妈说，不要多，一，好，好了。逸青要给潘逸年倒，潘家妈说，逸年外酒吃足，回来就不要吃了，多尝尝家常菜的味。逸青说，阿哥吃哇。潘逸年笑说，听姆妈的。

    逸青给二哥和自己倒上，吴妈端来一砂锅老鸭火扁尖汤，潘家妈说，吴妈不要忙了，也坐来一吃。吴妈说，好。解脱掉围裙，去拿了一副碗筷，坐到逸青旁边。逸青倒酒说，吴妈，也吃一杯。

    潘家妈挟块腐，到潘逸年碗里，潘逸年吃了说，吴妈烧的腐，比饭店的还好吃。吴妈说，过奖，我今朝超常发挥。逸青也去挟一块吃，赞说，霞气好吃，姆妈再吃一块。潘家妈说，我近腔供菩萨，吃素。逸青说，二哥也来一块。逸文摆手说，我不吃，泥心。逸青说，而不腻，即化。三哥要在，一盘不够吃。

    潘逸年说，逸武有来信么。潘家妈叹气说，有段辰光没音讯了。逸文说，鸟不拉屎的地方，电话也不通。潘逸年不语，潘家妈说，哦，今朝迎来一对稀客，我算了算，距离上趟见面，竟然过去靠十年了，时光过的飞快。逸文说，是啥人。潘家妈说，捐睛给逸青的那人家。逸青说，哦，同福里，我记得是姓林。逸文说，靠十年未联系，突然寻来，无事不登三宝殿。潘逸年皱眉不语。

    潘家妈笑笑，挟两筷油焖笋，吃着说，逸文老实讲，有往的女朋友么。逸文说，没。潘家妈说，没骗我。逸文说，骗人又没好。潘家妈放筷，拉开桌屉，取一张照片，递给逸文说，拿去看。逸文接了，逸青也凑过来，逸青说，哇，仙女。逸文说，肤霞气白。逸青说，睛一团。逸文说，鼻，却不失秀气。逸青说，嘴嘟嘟的。逸文把照片递给潘逸年，潘逸年摇说，没兴趣。

    潘家妈说，逸文对这位小，还满意吧。逸文笑说，姆妈学会卖关了。潘家妈说，那我开门见山。这位小姓林，名玉宝。今年 26 岁。逸青说，哦，明白了，同福里林家女儿。潘家妈说，林家妈有三个姑娘，大姑娘三姑娘早嫁人了。唯有二姑娘，一直在新疆知青，今年才回来。逸文说，工作有了么。潘家妈说，工作在待分，为回城也没敢寻男朋友。的是漂亮，但 26 岁了，再拖去，不大好寻了。逸文说，是蛮难寻的，家境平平，无业游民，年纪也不轻，除了漂亮，其它没啥优势。

    潘家妈说，我想家里有三个现成的光，不妨和玉宝相相看。潘逸年不语，逸青说，姆妈是大恩无以回报，让我们其中之一，以相许。我讲对吧。潘家妈笑了，逸文笑说，一针见血。不过，为啥选中我。潘家妈说，逸年和玉宝年纪相差太大。逸青年纪又小了，逸文和玉宝年纪不仅相当，样貌也般。逸文低细量照片。潘家妈说，照片有啥看，我明早打电话给林家妈，约个周末，寻只咖啡馆，两人见面好好聊聊，比看照片实在。

    潘逸年说，姆妈，这不是买卖的事，也要逸文同意才成。潘家妈叹气说，这桩事，我确实想还林家的人，但也有私心，三个好大儿，一个个熬成了大龄未婚男青年，我能不急么，我也想抱孙。逸青说，姆妈有孙。潘家妈面伤说，逸武就不谈了，山皇帝远。逸文忙说，好，我相相看就是。逸青说，二哥不是讲林小除卖相可以，其它没啥么。逸文说，我开玩笑，最主要是看人品，能否谈得拢，其它皆是外之。潘家妈转悲为喜。

    潘逸年朝逸青说，明年大学就要毕业了，学得哪能。逸青说，还可以。潘逸年说，啥叫还可以。逸青说，谦虚的讲法。不如阿哥，但不比别个人忒板。潘逸年说，和我是没啥可比。逸青说，李教授讲了，我不给阿哥提鞋，但其它同学，不给我提鞋。潘家妈和逸文笑起来，潘逸年笑说，李教授还好吧。逸青说，蛮朗，教完我这届，就不教了。潘逸年说，为啥。逸青说，年纪到了，要退休。潘逸年说，可惜，同济大学里，在土木工程专业这块，李教授是将理论和实践结合最好的教授。

    吴妈起掌勺，打散砂锅里的气，拿碗盛汤说，不要光顾讲话，吃老鸭汤，我不会造房，但我老鸭汤最拿手。逸青笑说，吴妈难得夸一回。吴妈说，这是事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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