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4/5)

    逸文说，阿哥的意思，是怕玉宝，将来成为阿哥的拖累。潘逸年说，我但凡和个女人结婚，不会再离婚打算。与其日后，因各方面格格不，而争吵冷战、反目成仇，彼此力消耗殆尽，倒不如此时，防患于未然。

    逸文说，我想起个人来，孔雪，和阿哥也般。潘逸年摇，净手，再从外里，掏香烟盒，一条红绳带了来。逸文说，这是啥，蛮好看。潘逸年说，林玉宝给的。

    吕说，菜饭又叫咸酸饭，常用青菜加咸，或者青菜加香。我们可以变个样来。有爷叔说，变啥样经啦，无非是青菜调成香莴笋叶。围观人侪笑起来。

    祝秀娟递来一盒盆菜，吕接过说，爷叔怪会炒气氛。有阿姨说，伊是活跃分。吕说，我今朝要教各位，烧豆板菜饭，没吃过吧。围观群众说，没吃过。吕说，豆板是啥。爷叔说，要死，豆板不晓得，蚕豆呀。吕说，爷叔老卵，这也晓得。众人发笑。吕说，现在五月旬，蚕豆要落市了，豆荚开始发黑，剥新鲜豆板，炒了吃，发，这时候，就好拿来菜饭了。爷叔说，原来如此。吕说，我俩在这里讲相声。众人哄笑。吕说，不要小瞧豆板菜饭，也大有来，要追溯到乾隆年间，我为啥晓得，我太爷爷是里御膳房的大厨，说直白了，就是给皇帝爷烧饭吃，有一日，梅雨天气，燥闷，皇帝爷没，要吃的简单，，要有豆香味。烧不来杀，我太爷爷眉一皱，计上心来。吕嘴里跑火车，手上也不闲。

    玉宝见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心底兴，对祝秀娟说，盆菜准备充裕吧。不要像上趟。祝秀娟说，放心，这趟要多少有多少。韩红霞立在人堆里，玉宝过去，俩人退到角落里。

    玉宝笑说，吕阿哥真是人才。韩红霞说，论起烧菜讲笑话，没几人比得过吕。玉宝说，是呀，我算见识过了。最主要还是小菜烧得好，爷叔阿姨们买帐。

    韩红霞说，上个礼拜，玉宝讲要去相亲，男方姓潘是吧，后来哪能，可看对了。玉宝压低声说，没戏唱。韩红霞说，为啥没戏唱。玉宝说，岁数太大了。韩红霞说，大几岁呀。玉宝说，七岁。韩红霞说，七岁还好。三十廿三岁，成熟稳重，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玉宝说，家背景差距也太大。韩红霞说，啥意思。玉宝说，我一家门开租、开公、卖票员，工人，小菜场勤杂工，男方家有军人背景，三个大学生，工作单位也好，政府门。韩红霞说，哦，是有差距，但工作无低贵贱之分，侪是为人民服务。

    玉宝说，最主要一，潘家老大要待业在家了。韩红霞说，搞不懂了，不是有工作，好好较为啥不。玉宝说，要有正当理由，我也可以接受。偏讲，不为啥，就是不想了。韩红霞说，三十好几的男人，讲这样的话，一不负责任。玉宝说，是呀，没有收，要如何生活呢，一分钱死英雄汉。韩红霞说，估计手有积蓄。玉宝说，有积蓄又哪能，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忽然眶发红，沉默不响，韩红霞说，讲着讲着，怎么伤起来了。玉宝说，我想起从前，在新疆纺厂，累死累活挣工资，省吃俭用，供养乔秋生大学四年，结果呢，秋生背信弃义，另攀枝，而我竹篮打，一场空。我再也不能重蹈覆辙了。

    韩红霞说，玉宝的想法没错，这男人不要也罢。玉宝说，是呀。

    偶遇

    玉宝和吕韩红霞告别，往理办公室走，刚到门，瞧到熟悉的影。

    乔秋生及两位同事，在和吴坤谈话。吴坤看到玉宝，招手说，玉宝，有贵客，快去泡茶，碧螺。乔秋生微怔，转过脸来，玉宝佯装镇定，打开柜门，取杯，茶叶罐，撮茶杯里，拎起瓶，叶在中舞，冲泡好后，摆上托盘，端着分送到三人面前。

    刘会计、许会计和秦建云，接到通知，赶来开会。玉宝关上门，坐在最后面。吴坤说，三位工商局市场监门的同志，来我们小菜场定期检查。我来介绍，这位乔秋生，乔科，这两位是邱同志、丁同志。乔秋生说，我们来鹿路小菜场，主要检查四个方面，一个规章制度、法律法规的执行；二个环境卫生、安全隐患的排查，三个理经营、买卖价钿是否符合标准。四个查帐。大概需要三到五天左右，还请各位合我们工作。吴坤笑说，当然当然。一定全力合。

    会议结束后，乔秋生等跟计划，开展工作，吴坤全程作陪，玉宝又刻意躲避，因此连续两三天，侪无集。

    一日中晌，乔秋生到房拿饭盒，看到玉宝也在等候，四周无人，秋生上前说，玉宝。玉宝有些吃惊，却笑了笑。

    秋生说，没想到，玉宝在此地工作。玉宝不语。秋生说，久不见，玉宝消瘦了。玉宝摸摸脸说，不觉得。秋生说，这里环境实在是，我来帮玉宝，重新寻份工作吧。玉宝说，谢谢，不需要。秋生叹气说，玉宝还不肯原谅我。玉宝说，我早就原谅秋生了。秋生说，真的。玉宝说，也希望秋生实现承诺，早把钱还我。秋生说，玉宝放心，我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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