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两日后叶广路从军营里回来,同叶广遥用完晚膳把人带去了正房。屋里单是外室就奢侈地了两盏青釉灯,屏风隔着的室里也隐隐有灯火闪烁。

    见叶广路落了座叶广遥才在旁边的圈椅上坐,两人之间的案几上燃着龙挂香饼,他理袖时扬起的风笔直的烟线。

    时候不早了,叶广路没有叫茶伺候,询问了几句叶广遥当差的况,叶广遥一五一十地答着,左右没有要的事。问得差不多了,叶广路喊了随备沐浴,叶广遥正准备退回房,一抬恰巧看见墙上挂着的画。

    一枝粉艳的芍药垂着大而饱满的,压弯了枝条,像女撑着肘卧于小榻之上。零零几片绿叶裹着像两条并拢的,蓬散开的便是一抹艳的肚兜。

    不怪叶广遥多想,画里玲珑的神态和风韵颇似一幅活,媚得只堪挂在卧房里,登不得大雅之堂,令人羞煞。

    画的笔惹得叶广遥不得不驻足,他立在圈椅前踮起脚尖,在灯光里去分辨作画人的方正小印。红泥印的一对篆字,写的正是夏岚。叶广遥的一双从印移到,又从移到印,他只见过夏岚的寂寞,不敢窥探他笔的风

    小印上方题了字,着实普通的一手字,不是自夏岚的手笔,更不上他笔的芍药。“惟应碧桃,方朔是狂夫。”叶广遥不自觉念画上的诗句,叶广路屏退随回过,看到的正是叶广遥痴痴地盯着画,一脸遮不住的心驰神往。

    叶广遥一手托着袖,一手去的卷轴。“可是夏先生的画?”一句话是问也是叹,问的是叶广路得画的门路,叹的是画里溢的柔

    叶广路一挑眉,未应声,神里却满是得意。叶广遥收回手,又在画前立了片刻才退回,眉轻蹙:“字却不是夏先生的字。”

    “哦?”这次才挑起叶广路的兴致,他踱到叶广遥边,两兄弟并肩而立,对着一朵妖娆。“诗是我题的,夏岚的画从不题字。”

    他自比偷取仙桃的东方朔,碧桃之是狂夫,如今画里的媚他也要采撷,亦如东方朔一般狂妄。一时兴起提笔拈来,他未曾想叶广遥了京城不过月余,不仅听得夏岚的名声,竟还认得夏岚的笔迹,让他惊诧。

    “了京没有耽于风月,竟先识得风雅,”叶广路揽住叶广遥的肩膀拍了拍,颇为赞许,“为兄甚。”

    叶广遥不好意思地埋,总觉辜负了哥哥的赞赏,他本是奔着风月去,未料到了方知是风雅。他掩去了姑娘的猜测,简略讲述了墨斋和胧月台的经过。叶广路先是惊叹,后有添上几分愁思,他在圈椅上坐,弹起手指敲了敲案几:“夏岚那样的份,不该见你。”

    他指着墙上的芍药问叶广遥:“你可知它值几钱?”叶广遥摇了摇,他只知应该是非常昂贵的,是一个墨斋的账房不能报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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