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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忍冬,张显昭甫一得未央,便察觉到大小仆皆规规矩矩,低眉顺目,足可见皇后治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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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昭只好直言:“恕臣斗胆,敢问殿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皇后矜贵地抬起,将纤纤玉手搭在忍冬的掌心上,起,微笑:“无他,对弈而已。”
张显昭伸手陶瓷棋瓮中摸索棋,玉石棋表面光冰凉,冻得他心中大惊。他自三岁起学棋,及冠后便少有敌手,京时萧慎还与他对弈过几局,无不落败。半香未到,皇后竟……
“张大人,承让。”皇后的声音如她的人一般,仿似在一汪清泉中浸的一匹素纱绢,净中透着清澈与冷冽,仔细听来又分外柔和。
醇温的茶咙,张显昭心中暗过瘾,清醒了几分神智。在他里,中并非龙潭虎,一来皇后区区二八年华的女,他一个七尺男儿怕她作甚?二来太弘夭折不久,朝中局势不稳,颜逊与她皆不敢胡作非为。
皇后语气定平和,张显
忍冬捧茶走近,茶香随她一路,早已扑嗜茶如命的张显昭鼻间。他自民间来,规矩礼仪还不晓得许多,禁不住失礼抻脖猛嗅一番,心中拳掌跃跃试。这副急不可耐的形状极为好笑,忍冬垂眸敛眉,跪坐在四方棋桌旁,恭敬奉茶后退到皇后侧,观鼻鼻观观心,不发一言,守礼克制。
张显昭敛袖执杯,轻啜了茶,睛不由自主地逾了礼制——目光停留在皇后捻玉石棋的细若无骨的柔荑之上,肌肤白皙似雪,埋在肌肤之的青经络清晰可见。皇后祖籍金陵,前想必是住在金陵本家的,张显昭籍贯临安,与金陵相去甚近,或多或少听过茶馆酒楼里的几句碎嘴。颜怀信除却发妻杨氏以外,另娶了一房妾室,男人三妻四妾无甚稀奇,只是那小妾于先帝女科时曾中过状元,这于屡次落第的张显昭来说,既是嫉妒又是欣羡,他颇有几分结之意。
只可惜,如今想来养育皇后这等蛇蝎心女的母亲,不结也罢!
张显昭仰饮尽茶,捻棋封住皇后的去路,令她有如腹背受敌,退维谷。
若是换作旁人,年少轻狂不甘落败的张显昭定然应战。檄文中他虽挥毫泼墨字字泣血,将颜氏兄妹贬低作罄竹难书罪不容诛的恶人,今日前,他与皇后却是素未谋面。史书典籍中常有外戚政的先例可循,无论皇后嫔妃,皆是妖冶魅惑,红颜祸之人。张显昭心中先为主,几乎要将皇后视作妖变作的狐媚,哪知到了跟前,竟是个欺霜胜雪素衣白衫又心思沉稳的女。
张显昭不可置信地审视棋局,黑白一只只盯过去,寻思自己是在何失手让人逮了先机。虚在指尖的棋应声而落,砸在棋瓮中声响清脆,醍醐般,张显昭于上一招落棋寻到瑕疵。懊悔不已,他心急更轻敌,皇后每一皆落得小心谨慎,他便以为皇后于棋法上并不通,人总有遇则遇弱则弱的本能,他懒怠对付,自然落败。
皇后净手,方饮茶。饮茶时依然沉稳温和,未见半分险胜的欣雀跃,唯有对弈时轻轻拧起的一双黛眉舒展开来。她:“张大人可有闲暇再行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