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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千越,心也仿若置在,飘飘然,自得其乐。唐潆却不喜这般,她与皇后坐在秋千上,只静静坐着,与她看看天,与她风,光透过藤蔓的遮盖丝丝缕缕地渗来,将两个人烘得的——如此

    唐潆迟疑着,勾住皇后纤细的脖颈,伏在她的肩。皇后不追问她梦见了什么,也不笑话她胆小,抬手自上而地抚过她的脊背,小小的手,委屈难过又克制压抑的呜咽声,让皇后仿若又回到三四年前,孩摇摇晃晃地向她走来,没有防范没有戒备,全然的赤之心,将她禁锢在后数年间被迫冷却甚至残忍的灵魂一化。

    皇后一识破这说给鬼鬼都不信的谎话,垂眸看她:“你这般短也追不上你,那灰狼活该饿死了。”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的,母后是温柔的,母后也是绝的,待走寝殿不由分说便将唐潆放来,大大的手掌包住她小小的手掌,与她一起在廊走着。清风拂过,带来香,光斜斜打,投金箔般薄薄的和煦光影,将她二人的背影拉一条细又一条细短,转过弯儿,两条背影相互织,生相濡以沫的意味。

    唐潆黏着她,小脑袋蹭她的脖颈,散落来的发丝磨蹭得她发,撒:“母后不知,梦里有只大灰狼,生得可怖行动迅猛,追着儿臣不放,儿臣,走不得。”

    池塘畔,皇后与唐潆在秋千。秋千架是三年前皇后命将作监搭设的,藤蔓蔽日,木质古朴,可俯瞰巍峨皇城。那时,唐潆不久,她是个女孩,唐琰唐玳两位哥哥皆是男孩,又比她大上不少,不好玩在一。皇后忧心,她连个陪伴玩耍的伴当都没有,久而久之,恐被养得孤僻起来,便自外寻来许多玩意,或是她自己玩,或是皇后陪她玩,总不会寂寞。

    皇后将她放来使她自己走,却被她箍住,挣也挣不开,只好无奈:“小七,院离这儿尚有一段路,母后抱不住你。”都五岁大的孩了,不缺胳膊不少,哪有一言不合便让人抱的理?

    “好。”唐潆。母后大抵未看来她为何伤心,殿后见她缩在被里便猜测她午睡时了噩梦,她正好借此搪过去。

    院中柳树芽,纷纷垂腰肢挂千万条细柳枝,迎风舒展,似挽留似不舍。圃里,百穰吐,竞相绽放,侍修剪树枝,娥摘取。层层褶皱的太湖石重峦叠嶂,叮咚泉隙中涓涓过,一截空心绿竹相接,将泉池塘中,红鲤摇尾,鱼泡轻吐。

    皇后轻轻拍她,哄她:“今日光正好,院中草蔽芾,咱们且去看看?”

    唐潆闻言,松开搂着皇后脖颈的手,煞有介事地鼓掌:“母后料事如神!它当真饿死了!”她使劲溜须拍,妄图在皇后怀里多待上那么一会儿,心里却不禁隐隐担忧起来——重生胎穿,她前世的基因能不能也复制粘贴过来?毕竟前世有一米七二呢,不短的……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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