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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如此想法，皇族血脉与位权重注定他不能袖手旁观，独善其能到一半即是了不得。

    楚王关心自己的侄孙学业，近的不如去问皇帝，还能讨个眷注贴后辈的好印象，何必问商赞？其实楚王话里有话，关心的并非学业，而是国之本——储君。商赞抓了一把玉棋在手中把玩，五指松开，圆剔透的玉棋摔棋瓮中，宛珠似玉又纷不休的坠地声中，商赞叹气：“再，哪能过八王叛那会儿？不了。”

    这话说得在理，八王叛可是八个重权在握戎倥偬的藩王联合叛，那时皇帝亲政不久，以颜怀信为首的几个辅臣不是也能平定来？不过是储君未定，皇帝短命，若生变，颜怀信犹在人世啊！想到这儿就不对了，颜怀信退隐前已有祸心，他虽不知何故退隐归田，其颜逊比之更甚，是个利熏心的大毒瘤，指望他平定叛，他不趁添柴加火烧死忠臣诤臣就不错了。

    吏尚书王泊远自船舱外作画而来，掸掸衣袍，苦笑：“商先生一针见血，吾等力六殿争储，空有一支笔杆，颜氏拱卫临川郡王，凉州卫定州卫并亲卫军二十几万大军。蚍蜉撼树，以卵击石，的确难以生。”

    平定八王叛，颜怀信立汗功劳，又有颜氏先祖前人的荫庇，颜氏孙在朝堂有右相颜逊、尚书颜伶，在军营有凉州卫指挥使颜宗回、定州卫指挥使颜宗任，连皇城安保队——亲卫军统领刘铎都是颜氏的倒门女婿，余数以百计的小官儿无需提及。颜氏之地位权利，好比一棵地的参天大树，想连起难上加难！

    王泊远提及自己两个学生，商赞想起自己还未正面回应楚王的问题，便抚须：“三位殿各有，临川郡王沉稳持重，六殿明朗脱，七殿灵秀早慧。”面对诸人“这还用你说赶上货”的神，商赞故作地沉思片刻，缓缓自己心所想，“汝等知我素来不谈国事，而今，我只问你们一句，世宗圣训可还记得？”商赞就不明白了，一个二个的，怎地都将三岁半就启蒙学的七殿视而不见？还没我膝弯的时候，诗三百就倒背如，必然可造之材！

    晋朝唯一一位女帝元朔帝，庙号世宗，自世宗起宗室女可继位，然历经两代，仍是男帝。也好理解，改革什么的，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固，遍地直男癌，这不，前就有一个——王泊远见三人都坐着，自己站着存在太，择了个位坐，侃侃而谈：“世宗皇帝虽是女，自幼易装为男，久而久之沾染刚之气，更有野史杂编揣测世宗皇帝男投女胎，否则怎会迷恋女？女理应相夫教，仕途行伍并非正，列位且不看近年的文武女科日渐式微，这天终归是男人的。”

    野史杂编岂能作真，猎奇心作祟看看罢了，正经的读书人向来不屑，王泊远为使自己的观站稳脚跟也是拉得脸面。萧慎与王泊远是同窗，不好当面发作，只就近寻了个亲可见的例堵他的嘴：“依王尚书之见，横刀立驰骋沙场的薄玉将军莫也是那男投女胎？”

    此话一，王泊远不禁微怔，随即涨红了脸。世宗皇帝他未亲见过，薄玉班师回朝时的庆功宴他却是在场，若非一戎装，定然是个姿袅娜的娘。毕竟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尴尬也就眨间的功夫，王泊远很快话锋一转：“咳。商先生素来慧，然七殿即便灵秀早慧，却与临川郡王一般，皆是颜氏的傀儡。”妖后抚养的孩，上梁不正梁歪，信不过信不过，打死他他也不会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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