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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御极万方,即便军国政务有太后秉持,剩的诸如赋税徭役天灾……零零碎碎加起来,犹如一团麻,非一时半刻理得清的。
唐潆脑却很清楚,普通的庶务,她置了六年,俗话说熟能生巧,错不会在这儿。她撇开庶务,往关乎大节之事上苦寻,任何事,有了方向便不会如大海捞针。很快,当她踱步到书橱旁,思绪豁然开朗,定然是右相的置上有失偏颇。
忍冬忧心忡忡地奉上清茶,她接过,饮,缓了片刻,便:“遣人至宣室殿,让皇帝晚间勿要过来请安了。”该如何补救,需由皇帝亲来,否则,王泊远那只会当皇帝是奉母命,才不得已而为之。
丛林中的猛兽抚育幼崽,待幼崽大,猛兽会狠心将它抛,使它独自生存适应环境。太后对皇帝,秉持的从来都是这般态度,小事上惯她,大事上严苛以求。
苏燮是既得利益者,萧慎为左相又爵封安国公,他哪会在意右相的官位。颜伶……唐潆想着这阿舅,蹙眉沉思了一番,很快又将他排除掉,那么——
自搬宣室殿以来,唐潆晨间与晚间都会去未央向太后请安,一来这本是于彰显孝于天臣的惯例,二来她可与阿娘好好的相片刻,弥补白日忙碌而不得见的想念。
太后闻言,眉峰微蹙,将手中笔搁,却是以拳抵轻咳半晌。待歇止后,她的面染了几分红,羸弱的观却并未因之而锐减,这略有些骇人的虚弱与苍白像是已经植骨髓,扎血脉,难以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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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少数的几况,她会被剥夺这权利与义务,其中之一便是犯错。她宁可阿娘打她骂她惩罚她,也不愿受此等煎熬,偏生阿娘将她的心思拿得如蛇打七寸,准得很。太后兴许不知,她这行为在现代堪称冷暴力,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却最是伤孩的心。
唐潆自榻上起,将手巾与青黛,汗渍渍的戎装也未换,便在殿一面踱步一面沉,思索自己究竟在何犯了差错。她犯错,阿娘不会明告与她,需她自己想,想不来,便是本不知自己所犯何错,再如何说教亦是白费功夫。
她是伤心,但绝不会沉浸于伤心中庸人自扰。她的灵魂是成年人,成年人犯错会设法补救,而非逃避责任,若其中有些许孩应有的绪,也只会是疚与自省。
午的日晒,骑又是力活动,折腾一番,了一的汗。她坐到榻上,接过青黛递来的手巾汗,掌大小的脸满是朝气蓬的红。见前的人自未央而来,顿觉喜得很,与他说话都是畔带笑,明眸善睐。
急急地望了自鸣钟,离门落闸尚早,唐潆忙令池再领人,将王泊远恭恭敬敬地请来。
而唐潆,显然脱离了“孩”的范畴,她因人的话被泼了盆冷,绪低落了片刻。很快,她又振作起来,向人平静:“朕知了,明日晨间再向母后请安。”
人见此,唯恐皇帝大喜大悲间迁怒于他,说话更小声了些:“殿吩咐,陛晚间勿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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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来上禀时,唐潆才自武英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