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2)

    朝堂之上，他们一个是王，一个是王后。

    他们之中，一个人的睛里只有对另一个人的狂的意，而另一个人只有与生俱来的王的蔑视和威严。

    没有恐惧，更没有仇恨。首辅的背叛，众臣的离弃，天百姓的谩骂，在他们这里仿佛全都不存在。

    首辅的重重地磕在殿之上，重新抬起来的时候鲜血过他布满皱纹的脸。他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缓缓站起，转走了殿。

    不知是谁叹了一气，更不知多少人的梦破碎了。

    “为什么救我。”

    朝堂之，王后寝之，王座上不可一世的王扯住王后的衣角，声音微微颤抖。

    王后似乎是叹了气，却没有挣开王的手。“弥尔，废了我。”

    王的手猛烈地颤抖起来，却始终没有放开，带着不应属于王的恳求。“起码，给我一个理由。”

    王后柔和了语气，像是哄着闹脾气的孩：“他很快就会发现。朝堂上，我不过是勉力支撑。哪有什么天降奇兵，这只是一支很小的军队。我利用他多疑又过于害怕失败的格，可是唬得了一时唬不了一世。他很快就会发现了，那时候，就再无回天之力。”

    这理由不可谓不充分。弥尔从来不是什么好王，事实上，他仅仅继承了夏王的暴戾和武功，而一个好王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两样。今日若是没有安德，恐怕他除了死在王座上再无更好的结局。

    这不是安德第一次救他，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而他不该再给他造成更多麻烦。可比起死亡，他更害怕也最害怕的，是安德会堕凡尘。那是天生的王，除了王座他不应该在任何地方。如今他没有能力给他王座，起码要给他王后的位置。

    “我可以杀了他。趁夜的时候潜去，就像以前那样。”

    “那不一样。弥尔，杀了他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他。只要我坐在这王后之位一天，他们就永远有理由把你推去。他们和王座之间，从来只差一个理由。”

    “那就把他们全杀了！”弥尔控制不住地低吼声，“来一个，杀一个。我不在乎。”从来，他就只是他的剑，主人需要杀谁，他就往哪里刺，不剑亡魂多少。

    安德闭上了，仰轻叹声。“可我在乎。”弥尔，我不要王座，也不要王后，我要你活着。这句话他在心里说了无数遍，唯独没有对弥尔说过。

    两年前，西大陆的军队攻破那脆如纸片的防守王城。那天，安德刚刚把西大陆的小公主娶回来，那是个丽的女人，更是个攻城的工。

    他并非不清楚，他只是想赌一把。赌一次，西大陆不会攻的机会。他失败了，意料之中，所以他并不多么难过，也并不仇恨。

    但他惊讶。他看着那个狼一般的少年怒吼着冲他的婚房，带着剑和鲜血。那个少年凭一己之力冲破了敌人数百人的军队，只为了救他。“哥哥！”少年急迫的神让他忽然想起，原来他并非孤一人。

    他天生擅算计，否则就凭父亲去世时留给他的烂摊，无论如何撑不过一年，可他是撑了足足五年。他是王，而王是为了他的国，他的民而存在的。只要为了国，他可以放弃一切，利用一切，欺骗一切，毁灭一切。当然也包括前这个少年。

    他利用他的真心，一次次将他置于险境，他要他杀的人，没有一个是容易的，每一个任务，都是生死一线。

    他早就打算好了一切，今日若是赌输了，便死在这殿之中。王若是没了国，便没有意义。

    可终究还有那么一个人，是在乎他的。无关他的国，他的权力，仅仅他这个人——哪怕他利用过他这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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