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2)

    弥尔，我多想让你知，不是你在为了我活着，而是我在为了你活着。我们两个，是我在乞求你的原谅。

    他想，原来如此，这就是我的报应吧。前半生，我为了我的国家而存在，欠了他太多；如果这是注定的，那么，这后半生，我便为了你而活着，弥尔。

    “然后呢。”弥尔忽然松了手，声音弱了去，却更加充满杀意。“废了你，然后呢？”

    他摆摆手，说心里那句设计好的话：我不要你的命，弥尔，我要你坐上那个王位，然后再双手奉还于我。如此，我便原谅你。

    安德以为他让步了，于是更加放柔了声音：“然后立个新后。立个他们满意的，没有缺陷的新后。其实，小公主是个不错的选择。她血统贵，谙权谋之术，边有一些始终跟随的老臣。虽然你们是兄妹，但并非同母，自古以来也不乏兄妹成婚……当然，最重要的是，她怀了一任的王。如果娶了她，能堵住他们的嘴，也能坐稳王位……”

    “我求你，装着我一次。就一次，没有王，没有王后，没有她，只有我们，好吗？”

    这场轰动大陆数十年的王室秘闻，其实是一个人向另一个赎罪，一个人乞求另一人的原谅。

    “好。我答应你。”良久，弥尔吐这几个字。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歪歪倒倒向后退，最终坐在地上，卑微又可怜。“安德，我都答应你。但我求你，答应我一件事。这是我，唯一一次求你。”

    如他所料，少年焦灼地自证清白，最后举起剑，企图用死亡证明。

    “够了！”弥尔突然暴怒，狠狠掐住王后的脖，将他角落。安德从小锦衣玉，肤若凝脂，不比任何女人差。这一掐，立便红了一截。“说到底，你就是为了她！安德，是她背叛了你，是她自己看不上你那个王后的位置，不是你欠她的！安德，她不你！你就这么贱吗？啊？”

    可终究，兽爆发的王还是松开了手，血红的睛里除了怒意，更多的是后悔和自嘲。他不可能对他手，安德他也好不他也罢，他他这件事无法改变。其实他凭什么去指责安德呢？他不他，这是理所当然，是天经地义。他只能听从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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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他废后，要他立新后，要他给他的女人一个至尊之位，要他给她赔罪。这是命令，也是警告。

    警告他，不该动他的人。

    安德没有反抗。事实上，若是死在弥尔的手里，是他能幻想的最好的结局。如果他的死，可以给弥尔带来更稳定的政权，那就更好了。

    于是他狠狠推开少年：怎么，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我的好弟弟，欺骗我，背叛我的觉，是不是很好呢？

    但你永远不会知，因为我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份，我不愿称之为，因为它太肮脏。它只是我一厢愿的赎罪，而你，不应该承受这些。

    后来，弥尔走西大陆的庆功宴，手里拿着敌国王玺，毫无阻拦。再然后，两刀，轻而易举，或许国王和王辈也不会想到，他们里的一条狗，如此轻轻松松地砍他们的颅。

    “弥尔，废了我，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着，并且活得更好。

    发起怒的弥尔是狮，是猛兽，他不带一怜惜，几乎真的要掐死他。

    少年将他的话奉为圣旨。他主动开了门，对着外面早已重重包围的敌军说，不劳您们的大驾，我主动退位。他把御用的王玺给弥尔，轻声说：替我，坐上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