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四）结局(3/5)

    “我……不是……”赵明源的话打碎了他幻想的可能，让他惶惑地睁大了睛，“不是这样的……”

    轰隆一声惊雷，门外的世界开始起雨。

    这场雨来得如此突兀猛烈，骤起的狂风窗棂，慕容折音到那冷意直直穿透了他的。

    他嘴颤抖起来，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赵明源却没有等待他的文，而是平静地打断了:“更何况，大哥还活着这件事，你必然是要回去知会慕容律一声吧。”

    慕容折音呆住了，一时间，咙被什么东西梗住，竟是好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觉得自己快要倒去了，他的微微摇晃着，可还是站得笔直。

    恍惚半日，他木木地吐一句话:

    “你若不信我……为何不杀了我？”

    赵明源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化作了锋利的匕首，一一割在慕容折音心上。

    这真是比赵明源亲手杀了他更加残忍。

    原来不被心的人相信，是那么疼。他到一直支撑着他的什么东西，被悄无声息却残忍无地走。

    赵明源却没有回答他，别开，不再看他惨白的脸:“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定然要留在大哥边辅佐于他的。所以，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顿了顿，又:“但我说过的话，不会变。万一以后慕容律过河拆桥，要对你不利，你便来南疆寻我……”

    “不必了。”

    慕容折音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低沉，与平时绝不类似。

    可他说那三个字以后，便沉默来。赵明源心里有些不安和疑惑，不由得回看他，而后全一震。

    那红衣的男双目赤红，一滴晶莹的泪顺着没有血的脸庞无声淌。

    在与赵明源视线汇的一瞬间，他缓缓绽开一个苍白的笑容。

    “你的边容不我，”他说，“我离开便是。”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负气似的，其中却着的绝望，让人听得心惊。

    他转，趔趄地朝门外走去。

    “等一等，现在……”赵明源心一，不由得拉住他，看了一窗外。

    雨得那样大，以至于连院中景致都看不太清。

    可手指刚刚及慕容折音的衣袖，便好像被着一般，惶然收回。

    “待到雨停，我再送你一程……”

    “送……我？”慕容折音凄然一笑，“我不能再多看你一啦。”

    再多看他一，他怕他再也走不开，舍弃最后的尊严，也要苦苦哀求赵明源让他留。

    赵明源全僵，嘴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睁睁看着他转，走滂沱大雨之中。

    雨很快吞噬了那单薄的红影，他渐行渐远，最终被雨烟模糊，消失不见。

    徒留赵明源一人坐在桌边，眸中倒映着那朦胧的雨雾，幽幽地闪烁不定。

    他不知坐了多久。

    雨越越大。单调的雨声极意让人到困倦，可赵明源什么觉也没有。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唯一能想起的，是慕容折音惨淡绝望的睛。

    突然，他想起慕容折音没有带斗笠，也没有带任何可以遮雨的什。

    一时间他猛地站起来，却忽然到一阵眩，不由得把手掌撑在木桌上。

    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绸缎般柔的。他低一看，那是一个包裹。

    赵明源觉得这包裹熟得很，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一路上，慕容折音一直将这个包裹带在上。

    他卖掉了，当掉了裘衣，上能换钱的什全都换成了钱来追着他跑，却一直没有动过这个包裹。

    他皱着眉，把那包裹拿了起来。

    解开时，不知怎的，手指竟微微发着抖。

    直到包裹完全打开，显里面一团红的东西。他拿起来一团，展开，渐渐睁大了睛。

    那是……一件剪裁致的喜服。

    他手一抖，那喜服掉落在地上。随之掉落的，还有一个致的木盒。

    赵明源低一看，大惊失。

    那枚解药，正静静躺在盒中。

    慕容折音并没有服它？！

    这是为何？

    他没有服它，却一路追随他寻到南疆，带着那件他早已经遗忘的喜服……

    赵明源的仿佛被定在了原地，竟是半分也无法动弹。

    兄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你的心意选择，别叫自己后悔的事……”

    他的眸晴不定，绪错挣扎，寻找不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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