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先生和小畜生(1/5)
章昭潜伏在群里,乐得不行,捧着手机笑了半节自习课。心贺品安啊贺品安,你也有今天。
贺品安就是阮祎家传说中“胆小的”主,年岁比他们都要大不少,圈也早,零零星星在圈里呆了有将近二十年。他年轻时是个刑主,手黑,玩得狠,很是被圈里追捧过一阵,调过的都对他死心塌地,多少年痴心不改。他只收狗,还曾经放话说,别的类别不好说,圈里论调犬的功夫,他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地位手段可见一斑。
直到后来沟里翻了船。
阮祎今年还在念大学,比他小二十岁,又气又放肆,也差,带去都嫌不够丢人的,不横看竖看,跟当年圈里风行一时的贺家军哪个都没得比。奈何就是对了他老人家的,圈回家去养着,哪里是调犬,那简直是儿一样。
圈里不是没有人扼腕叹息的,比如章昭。
你说好好一个刑主,说堕落就堕落了。
他实在不忍,把狗群的聊天记录截了个图,直接发到了主群里,at了贺品安,发了个抱拳的表。
归海第一个来赞。归海是章昭的大学同学,同个社团不同专业,毕业也不知怎么想的,一个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学生了公安系统,当了个底层小文员。他一个坐办公室的,闲得很,堂而皇之地上班摸鱼,打了一屏幕的“哈哈哈”,最后笑够了,也给贺老爷抱了个拳。
剩的两个主估摸着也没什么话好说,排队给贺品安抱了抱拳。
多少惋惜,多少不忍,多少对英雄暮年伤其类的叹息,都在这一抱拳里。
贺品安当时正在钓鱼,手机在兜里狂震,把他的鱼吓跑了两米。他挑眉开微信,脸瞬间就黑了。
群里论资排辈,在贺品安这儿,章昭归海都只能算中生代,更别提杜君棠,比阮祎大不了两岁,一个幼主罢了。
如今呢,在一群小辈面前,威严尽失。沦落至此。
贺品安气得连鱼篓都没收拾,拎起鱼竿就回了别墅。
他正和阮祎在度假村玩,阮祎小孩脾气,贪玩,正赶上这几天没课,贺品安索把人绑来了度假村的别墅。平时阮祎在屋里荣耀吃,他到湖边散散步,钓钓鱼,活像地主大老爷和他生惯养的小儿。
大老爷回别墅的时候,小儿正盘坐在沙发上打排位。
——实在是太坑了,被队友追着大骂百里玄策大傻。
是傻的,贺品安立在门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冷看着。
阮祎发有了,刘海挡着睛,偏生不剪,耍酷。低玩手机的时候顾不得酷不酷,拿小儿扎个朝天的揪揪,的额上还有几粒小痘痘。
还年轻呢,还是个孩。贺品安心突然了一。
——然后他就想起了那张截图。
他妈的孩。
他掰了一自己的鱼竿。
金属芯的旋转钓梢,上好的碳素杆,能平地起钓五公斤韧腰力的鱼竿,在他手心里柔驯顺服,乖乖地塌了腰。他弹开手指,鱼竿瞬间复位,在空气里划一咻声。
阮祎听见了。他脊背霍地支棱了起来,像只仓鼠一样把手机藏在底,机地回。
“您回来了!”阮祎忙谄媚地笑。
贺品安勾起一边角靠在门边,朝他的努了努:“玩游戏呢?”
贺品安给阮祎打过时间表,每天玩游戏的时间不能超过2小时。阮祎没没脸,但有一句话他真的没说错,贺品安真的把他当儿,就差在嘴里了。
“百里玄策你他妈傻啊!”麦里传队友的大骂,“你他妈把人拉住啊!打不过还不知跑吗,又他妈在那儿送人!”
阮祎手忙脚地拾起手机,果然这么一小段时间,他的角又死了一次。
“不玩了,”阮祎任地开始挂机,“我爸回来了,不好意思,了。”
退来之前还隐约听见队友气急败坏:“你他妈几岁了还怕你爸?你他妈小学生啊!傻!”
阮祎不理,径直退游戏,探往贺品安后看去,试图转移话题:“您今天钓了多少鱼,晚上有没有加餐的鱼汤喝呀?”
贺品安玩了两鱼竿,似笑非笑地走近他:“有呀,老姜炖鱼,汤新鲜。”
要完。
阮祎浑汗都竖了起来。
贺品安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
贺品安这个人,一把年纪了,修养遛鸟钓鱼,等闲不太生气的。阮祎又逞脸讨好,有时候他心知小孩玩的那把戏,只是懒得拆穿,看小孩儿战战兢兢地卖两天乖,他觉得有意思。
但是说白了,这是两个人关上门来自己玩的趣,度掌握在他老人家手上,过了火不行,去万万不行。
阮祎讨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赤着脚站在地上,地往地上一跪。贺品安特别吃这一,阮祎每次犯了错,绝对不等先生发火,从来主动跪得心甘愿,跪得委曲求全,一副“我也不知为什么惹您生气了,但是您生气不需要理由,您罚我吧”的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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