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1/2)

    “他”刚想要说什么，就听见一旁闻人书：“……在前厅等着呢，好像是有事找你商量。”

    “好，这就去。”燕离伸手了“他”的发，起离开。

    “他”对着棋局发了会儿呆，闻人书坐到“他”对面，草帽摘在手里，在掌中一，变作一蓝一粉两只掌大小草人，各拿着一草互相挥舞比试，模样十分稽有趣。

    “他”的目光立刻被这小玩意儿引，连带着心里那失落都散去不少。

    闻人书笑着问：“有意思不？”

    “恩。”

    “想学吗？”

    “想！”

    “想学啊——”闻人书贱兮兮地笑了起来：“不教！”

    “……”

    闻人书一手一个草人，双掌合十，重又成那只草帽在上，还一本正经地解释：“都是些旁门左的小玩意，要是被你爹知我教你这个，啧，他非扒了我的不可！”

    “他”哼了一声，闷声说：“爹才不会。”

    “啧啧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五棋。

    “燕殇。”

    “他”听到这声音，立刻扔棋，惊喜地望过去，看见那翠青的袍就站在远，可接着，“他”就隐约猜到了什么，满心喜消逝一空。

    燕离并没有走近，像是有些心虚，声音也带着些愧疚，说：“那什么，爹和你闻人叔叔有事去一趟，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修炼万不可懈怠，知吗？”

    “他”站起，冷冰冰地说：“孩儿知了。”而后转，也不回地走向桃林。

    “哎，小殇儿！刚才都是我逗你的——等给我回来就教你！”

    “帛函，该走了。”

    “他”的步渐渐慢了来，最终停在一颗桃树。满树桃绽放，轻风拂过，零落几落在肩上。视线落在树，慢慢变得模糊，只偶尔清晰那么一瞬，周而往复。纵然心里如何委屈，自始至终都不肯回看上一。

    这时，他发觉自己脱离了“他”的，如同灵魂一般飘离，浮在“他”背后，那满心的委屈随着视角的离开而淡去，再受不到半分。他这时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这段回忆的主人，同时好好消化一这段回忆中庞大的信息量。

    从背影上看，前的燕殇是一个个不年纪不大的小孩儿，估摸着也就七八岁大小，一素雅的白衣，扎着过分可的包。虽然看不见正面，但也能预料到是个相当漂亮的孩。

    他记得胡蝶曾经说过，燕离同凡人女有了私生一，但据这段回忆来看，这显然是错误的。燕离毫无疑问是凡人，燕殇则是龙，也就是说要么燕离同龙女有了孩，要么燕离本就是龙……又或者，燕殇和燕离并无血缘，只是差错才收养了他。

    这时，一个声音从他后响起。

    “你就是燕殇？”

    他意识地回，一丝危机划过心。映中的并非是他预料中的人，而是大片漆黑如同黑般的污浊。原本完整的梦境被行撕扯掉了大半，缺失的分成了无止境吞噬的黑，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一一将脚这片土地也蚕殆尽。

    “你是……”这是燕殇的声音。

    姜瑶立刻意识到什么，回看向燕殇。果真如他所料，那是个异常漂亮文静的孩，许是修炼不到家，耳还泛着淡淡的银鳞纹，叫人一就知这不是个凡人。那双漆如墨，瞳孔中泛着淡金，其中映着与他所见完全不同的画面，模模糊糊是个白的人影，然而未等他看清楚，脚已经彻底失去了立足之，“”猛然向坠去。

    意识沉浮间，隐约听见有声音在极远响起，拽着他向那声音的方向坠落。

本章尚未完结,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