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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好了东西，悄无声息地走了。

    走得脆利落，一也不拖泥带，半句话也没说。

    柳易慨一他们的速度之快，抱着衣服了屏风后，趁着季扬还在睡，脱掉衣服泡浴桶里。

    的温度正好，在着炉的帐篷里稍有些，他伸手将发捞起来，随手拿发绳绑了绑，然后闭上潜到里，咕嘟咕嘟地吐了几个泡泡，任由自己漂在里。

    帅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耳边翻动的轻微声响，他在里睁开，拿手指戳了戳前的一个泡，看着它分裂成无数细小的泡沫朝面奔去，在心里叹了气。

    他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走上了一条绝路，现在骑虎难，回一看，后的路全都被季扬砍断了。前是万丈悬崖，再上前一步就要往，可后也没有路，他一只手被沈无青的绳牵着，连着自己的理智，另一只手已经给了季扬，被抓得严严实实，像是对方最后一救命稻草。

    为了他的初衷，他不可能背弃自己最初的目的。可走到现在这步，他已经舍不得当初那个“最坏打算”了。

    柳易浮在里，浴桶很大，足够他将自己蜷成一团，轻松漂浮在满满当当的里。他伸手遮住自己被泡得胀痛的双，缓缓靠到桶上，坐了来。

    他的半张脸还泡在里，用手捋了捋垂在前，已经透的几缕发，像雨一样又吐了个泡泡。

    那气从里钻来，破裂时发轻轻的“咕咚”声，柳易没想到发的声音在静谧中会显得这么突兀，正想去看季扬有没有被吵醒，屏风那已经远远传来季扬有些模糊的声音。

    “……明？”

    这一声喊得有些糊，显是被他吵醒的。柳易犹豫了一，应：“嗯，是我。”

    “我怎么听见声了？”那传来披衣服的响动，随即是椅被推开的声音，季扬站了起来，正往这边走，“你在什么？”

    他走了几步柳易才猛地想起自己在什么，连忙声阻止他：“我在洗澡，你先别过来。”

    可他这话说得晚了，季扬已经绕过屏风，现在了他面前。

    二十五 翻案

    “……”柳易意识地往里藏了藏，又觉得自己有傻，只好抬去看季扬，“不是让你先别过来吗？”

    “你开的时候我已经走到那儿了。”季扬指了指屏风的位置，无辜，“而且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不得的？”

    这话说得没错，柳易自己方才想着去河边冲澡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把别人换成季扬，这事儿顿时就变味了。

    这想法要不得。他自我反省了一，然后钻面，趴在桶沿朝季扬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些“不是不让我过来？”季扬却没有上当，站在原地笑着看他，“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我哪儿能有什么坏主意？”会装无辜的也不只有他一个，柳易趴在桶沿，半张脸埋在叠的手臂里，只一双睛看他，“你不来便罢了，还要平白污蔑我一把，这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他双黑白分明，尾有些翘起，笑弯双时最为动人，睁大睛又有稚气未脱的天真，是双天生多的睛，最宜演戏。季扬初见他便被这双眸勾去了一半注意力，平日里也最受不得被他盯着看，此时此刻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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