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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不过他们也未必会来。

    我笑：都和你一样是吗？

    他斟酌了一会：还是不如我。

    我笑成了杠铃。

    四十二

    有一天突然很难过，但哭不来，能看的文都看了，能听的歌都听了，可没用，就跟他说，你好像从来不对我发火，你试试，我想看看是什么受。

    他说你嘛？试这个有意思吗？

    我说有意思的，无聊到一定程度了。

    他好像有困惑，说，带你去玩？

    我说不想玩，我也不玩的，你现在哄不好我的。你真的都不会生气的吗？我这时候又会觉得你好像……完全不在乎我。

    他无可奈何，不理我了。

    我缠着他说，你是不是真的一直不喜我，就只是信任……就可以一起生活，慢慢的习惯了就懒得熟悉别人了。

    他回说了句没有。

    我说可是你对我都没有完整的绪。我觉得我也快失去完整的绪了。所有激烈的愤怒好像都成了一不痛不的淡然。最开始被你牵扯着，后来你不见了，还是被你牵扯着……到现在也是。

    我说：其实我不在乎这个，但是我怕我被牵扯着，却不是在满足你，而且在陪你一起失去，甚至害了你。我不知……我快语无次了。

    他笑：这是婚前综合症？

    我沉默了好久，说：你真的没脾气的吗？

    我觉得我要崩溃了：你好像在逐渐完得不该存在，一很沉重的距离，又很虚无。不是碰不到了，就是……好像觉得碰到了，也是假的。笑也是哭也是什么都是。

    过了一会他还是没理我，我说：其实我在你发火，可是我就是怎么也想不你发火的景。有时候我去yy，去构想各可能，就发现我想不去想不来。你最多不理我啊。不然还能多过分呢？就想象不到了。

    他终于不再笑了：到现在还觉得我碰不到？

    又过了很久，他说：那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好了。

    然后他就在我的不作为里开始收拾行李，我好像就这么见证了他三年前那场失踪。

    看他抹杀自己的痕迹有多轻易。

    我说你够了。

    他提着一个行李箱：不是想看我发火吗？

    我说你的发火就是冷暴力吗？

    他将行李箱往那一搁，砰得一声响：难该打你？

    我说，你打啊，好。

    他真的给我一掌，问我：吗？

    我泪刷的一就来了。

    他说，闹够了吗？

    我说没有，这事没完没了。

    他嗯了一声，提起行李箱转就走。

    我说你他妈打了我还兴离家走啊？

    他就停在门的位置，朝我肆无忌惮地笑：你算栽我手里了。

    我说嗯。

    他跟我说，逗你玩的，这会想象圆满了吗？

    我说那你打我。

    他抓着我的手猝不及防地就给了自己一掌：别闹了。

    他说：对你生气难的。但我也会难过。

    四十三

    不想写婚礼了，事实上，我发现我俩真是他妈的脱俗，对这东西毫无兴趣。

    像是生日，虽然过着无聊，被忘了又奇怪。

    不过基于这原因，我们还是度月了，别致在于，我们没去任何听起来很浪漫的地方，我们去逛山沟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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