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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换了件灰的汗衫。
大伟应了一声,指了指陈烟桥。
“女,你直接问他吧,他就是我们老板。”
原先大伟正挡住了陈烟桥的视线,他走近了才看见倪芝,眉间又拧了起来。
陈烟桥扭了半边,冲厨房方向示意。
“大伟,你去吃吧,刘婶儿快吃完了。”
再回过,见倪芝目不转睛盯着他。
陈烟桥低看她,“你要问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在这样吵闹的火锅店,火锅咕咕地翻着沸腾着,仍听得一清二楚。
倪芝从台上伸手,对着她对面的座位指了指,“坐聊两句。”
“你看现在也没客人要忙。”
陈烟桥环顾一周,把凳拉开,坐得大金刀。
他今天的胡修得形状好多了,连鬓的那一圈刮得净,就剩周围的,也是短正好,看着扎手。
倪芝既见到了他,当然不问红油抄手。
她并不是非要吃那一碗抄手,不过是心里记挂着“凭吊”二字,想引他来。
“你新挂的招牌,什么意思?”倪芝盯着他的面表。
她其实不觉得会有这般巧合。
陈烟桥面无表,“没什么。”
倪芝抿嘴。
有人说,没开始田野前,多少有些期待。脑里千回百转,演练刀光剑影,不得自己使劲浑解数问些别人问不来的。
到田野中,发现访谈对象刀枪不,油盐不。
于是,一两个访谈对象过后,相看两厌,只求解甲归田。
田野,是社会学里的研究方法field work,是指要去当地贴近被研究者生活的实地调查方法。
这年,论文多量化。他们社会学系,只有她导师何沚最推崇田野,明明是最年轻那一个,却守着传统的研究方法。
每天张闭就是田野已死,要求他们尽量三个月以上的田野。
倪芝还于对论文方向的新鲜期,看了许多论文后面的访谈录,多少有些技。
倪芝压低了声量开门见山,“是悼念亡人吧?”
陈烟桥看了她几秒。
他瞳仁黑如墨,目光沉沉,隐有不满。
“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他说完,没给倪芝继续发问的机会,就径直起了,也不回地掀了帘厨房。他走快了,几乎看不来右停顿时间短,跟正常人无异。
这回他掀得又脆又果断,他都去了,帘布落去时翻了几卷,许久仍在空中来回着。
倪芝有心再问,吃得心不在焉。
她虽然没实际作,但看了不少关于地震后创伤修复的访谈录。
对于大多数受难者家属而言,这群天灾,绝不是独一份的倒霉。
再加上时间久了,周围人都咬牙过活,这些受难者家属反倒多少还有些倾诉望,不想自己随时间逝而遗忘这缅怀。
印象刻的是,有学者向那些受难者家属打听往事,在废墟小学遇见的一个母亲,年年到了这时候总要带一大包零来,有人来问她就唏嘘不已,说担心自己家小胖饿着。
没问话来,只能说是功夫没到。
不一会儿来了新来的客人,大伟来招呼。
上完菜又给一圈客人都加了汤,最后到了倪芝这桌。
大伟问倪芝,“女,怎么样,我们老板告诉你了吧,不是我骗你,真没有红油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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