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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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宜宁再次，缓缓：“我明白……我，不会再碰。”说到最后，她语中已带了几分悲怆。这句话，便是与以往作别，彻底放弃了，彻底死心了，也彻底认命了。她从此就是骆夫人，生是骆家后院的当家主母，死是骆家祠堂的一只牌位，从此，再无变数。骆晋云没理她语中的痛楚哀戚，似乎并不在意，然后：“既然说定，那你明天便去见见母亲吧，她以为这几日你是因要被休弃而灰心丧气，所以不理事务，你去向她认错，她不会多怪罪你。”“好。”她幽幽回答。骆晋云不知还能说什么，似乎就是这样了。他站立片刻，发现确实无其他话可说，便转走向屋外。此时薛宜宁突然在他后：“松月和戚……如何了？”骆晋去转过来, 带着不屑：“戚投诚了，将任新设立的飞鹰卫指挥使，飞鹰卫面替他赎松月, 从此, 他不再是仆，而是七品武官, 也能与心上人共结连理。”说完, 他静静看着薛宜宁。薛宜宁脸上的神，有些欣，又有些哀痛，还有些无奈, 茫然。他不知，她心里现在是什么想法。只有她自己在守着那个人。为了那个人，她宁愿抛弃所有, 富贵荣华，名节, 或是命。可是, 就连那个人边的心腹, 一直陪着他生死的护卫，竟然都为了安稳而投诚了。她的持，如此孤立无援。但戚和松月，终究是活着，也得到了好的归宿。她不能用期盼他们死，来成全自己的信仰。最后，他说：“你和裴隽的关系，戚没有说，供词的某些细节疑, 我也会替你遮掩，此事你不用担心。但据他所说，裴隽此次京，是为联系京中应，找到前朝五皇，他已经找到了，但戚不知那人在何。“总之，不日前朝余党将在南方拥立新帝，建立小朝廷，对于此事，朝廷自然不会姑息，战事将起，南方余党与朝廷之间，从此将为死敌，你看清自己的位置，好自为之吧。”说完，他提步离开。待他走后，玉溪和清才屋去，站到薛宜宁旁，小心：“夫人……”薛宜宁心中一阵哀恸，想哭，却好像已经了泪一样。她仿若落在一片大海里，四周茫茫都是，她在里呼不过来，想逃，却又不辨方向。哥哥说得对，她对这世间的确是有留恋的，她还想读那些不曾读过的书，还想摸一摸她那张没弹过几次的“鸣玉”，也还舍不得那些亲人挚友，所以，她不到一死了之。但裴隽的离开，婚姻的无奈，仿佛在她心开了一个大。她若要活着，就必须用那空了一个的心去支撑。勉来，也可以，可是好痛好痛……她不知，能用什么来填补。听说女人有了孩，孩便成了她的一切，能承载所有的哀愁与乐。可她不想那样，她不想由此失去了她自己，从薛宜宁这个人，活成了一个母亲。那与傀儡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她的那个无法填补，只能一直这么空着，一直这么痛着，然后由这样的空，这样的痛伴随自己度完这一生。“夫人，要不然，还是用些饭？整天这样不吃不喝，那怎么行？”清说。本是没抱希望，因为这几日劝她吃饭没有百回也有五十回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不吭声的，只有很少的时候，才，喝几汤。没想到此时她却回：“好。”清愣了一会儿才开心：“那，我让人送饭菜来？”薛宜宁又。清与玉溪喜上眉梢，立刻就去备饭。一边备着，一边还担心是主没听清，随意着，到时也不会吃。但饭菜送到薛宜宁面前，她竟真的端起了饭碗，一一吃起来。虽然慢，虽然最后也只吃了半碗，但她终究是吃了。到后面，玉溪几乎要哭来，心酸：“夫人终于吃饭了，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饿死……”薛宜宁放筷，缓缓漱，然后抬：“这几天，让你们担心，是我任，对不起你们，以后不会了。”清连忙：“夫人没有对不起我们，只要夫人好起来就好。”她默然垂首，站起，走到窗边，将窗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