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2)

    薛宜宁喃喃问:“哥哥知半坡山人么?”突然她就想起了这个人,是沈惠心看中的,能赎她脱贱籍的人。也许还存着一些念想,也许只是想知。薛少棠问:“阿宁怎么知这个?这就是那王三爷的号,他是个风雅人,喜写诗作词。”薛宜宁一怔。半坡山人,就是王三爷?王三爷就是沈惠心说的,喜她,可能会纳她妾室的她怎么会偷王三爷的东西呢?那是她看中的自己后半辈的希望,她怎么会为了一颗什么夜明珠就铤而走险?薛宜宁立刻将这疑告诉薛少棠。随后肯定:“哥哥,那王三爷一定不是沈翩翩害死的,这里面绝对有,沈翩翩就是被冤枉的!”薛少棠沉默许久,最后说:“阿宁,你还不知么,真相并不重要,就算有铁证拿来,能证明她是清白的,也没用。”“连父亲也没办法么?”她忍不住问。薛少棠摇摇,认真:“阿宁,若死的是个普通有钱人,以我们薛家之势,倒也能替沈姑娘洗清冤屈,可那是中娘娘的弟弟,是京兆尹断的案。“你以为王家不知么?这案,说不定就是王家委托京兆尹办的,是京兆尹卖的王家人。旁人若想翻案,那便是同时得罪京兆尹,得罪王家,得罪里的贤妃娘娘,父亲是不知,若是知,只怕还要训斥你。”薛宜宁再次陷痛楚中。让她无能为力的事太多了,见到沈惠心,她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帮她什么,却没想到,如今真到了沈惠心遇祸,她还是什么都不了。她在椅上坐了半天,最后向哥哥谢,无奈离去。待她离开,屋的方霓君来,朝丈夫:“阿宁啊,怎么总不大似的,这是什么人,什么事,她竟还想着去,一次二次的,再这样去,我们都得被她拖累。”薛少棠顿时沉脸来,冷声:“她不是不大,她只是重重义,你自己冷倒罢了,还要指责别人。”方霓君不服:“我怎么冷了,那你说这事是能碰的吗?真要想碰,她不是有个官的夫君么,怎么还大老远回娘家来找你?”“你说她为什么找我,因为我是她哥!”薛少棠怒声。“她若嫁了昭玉,而不是为了薛家嫁那骆晋云,你觉得现在她会找谁?就是因为她夫君待她薄,她遇了难才只能回娘家找哥哥!”方霓君一时说不话来,薛少棠带着怒火,拂袖而去。回骆家时,薛宜宁有些失魂落魄。秋分后,便是犯人行刑之日。她不知,是不是可以去狱中看看沈惠心。可是就算看了又怎么样呢?告诉她,我只能给你五十两银,多的我就帮不了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她坐在,只觉浑都无力,再一次觉得自己那般渺小,那般无能,那般自私。清在车劝她:“夫人,你到这样,已经够了,总不能为了她,去击鼓鸣冤吧?”薛宜宁失声:“若我就一个人,倒真想去击鼓鸣冤。不是说大越皇帝昏聩,民生凋敝,不见天日,大周才是清明盛世么?那为什么要让一个弱女蒙冤?”清不知怎么安,只能轻抚她肩背。车行至骆府门前,薛宜宁听见了一陌生的声音:“那我先去了。”清撩起车帘,薛宜宁看到面对停着一辆车,上面挂着“徐”字灯笼,一位年约三十多,穿绯圆领袍的官员探车,刚才似是与车的骆晋云在说话,此时正好朝她这边看来。薛宜宁不知他是谁,在车朝他欠,半施了个福礼。他亦朝她弯腰拱手。此时车骆晋云说:“怀英慢行。”车上人朝骆晋云,退回车厢,车夫赶车前行,离开骆府门前。薛宜宁自车上来,朝骆晋云:“将军。”骆晋云问:“今日回薛家去了?”“是。”薛宜宁随后解释:“暑,去看看母亲。”骆晋云“嗯”一声,转往门走。薛宜宁脑中灵光一现,就在这时,突然想起京中大理寺卿,不正是姓徐么?朝中官员,三品以上服紫,四品以上为绯,大理寺卿为从四品,正好是绯官服,莫非刚才那位官员便是大理寺卿徐大人?他为何与骆晋云一起回来?听言语,两人关系似乎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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