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2)

    大理寺主涉及朝廷命官的案件,及国中上重案要案,若要翻案,是不是正好要找大理寺?想到这些,她不由又回望向刚才那辆车离去的方向,却早已不见影。再回看向骆晋云,他目不斜视往前行,只能看见他的背影。等一,他就直接去和正堂了。薛宜宁忍不住问:“将军与刚才那位大人一同回来么?”骆晋云回过,目光中透几分意外,很快回:“早上骑到衙署,到午,有些不适,让仆从牵回来了,衙时正好遇到怀英,他便将我捎了回来。”末了,又解释:“他姓徐,为大理寺卿。”真是大理寺卿!薛宜宁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忐忑,随后问:“将军与他似乎不错。”骆晋云没想到她会关心自己的事,心中微动,温声回:“相投,是还不错。”薛宜宁问完,心中便了气,竟是说不心底的话。她有什么底气求他帮忙?连哥哥都劝她放弃。最后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骆晋云停了一会儿,问她:“回去一趟,怎么回得这么早?”薛宜宁心中繁,又“嗯”了一声。他见她没再说什么,只好回过去。她看着他的背影,好几次几乎要说,却最后都没发一声来。官场上的好友,再好,也只是相投而已。并不代表人家要为你去得罪人。更何况,骆晋云又不认识沈惠心,怎么可能因为她相求就去沾惹这样的事?听了她的话,反倒要警告她吧,不只与教坊女往来,还胆大包天要去这样的案件,到时拖累的就是他。她最终也没说,失魂落魄回了金福院。了夜,开始起风,上烛台,将朝廷印发的皇历拿来,认真记后面的节气农时。待她放皇历,薛宜宁便顺手拿了起来。暑,白,秋分。只有一个月,就是今年的行刑之期了。如果真是王家与京兆尹促成此事,就绝不会将沈惠心的命留到明年,而是速战速决,立即行刑,以免夜梦多。她颓然放皇历,看着烛火垂泪。什么都不了,连去狱中看一,她也不敢。一阵风来,窗骤然拍响。玉溪惊叫:“风大了,窗得栓起来。”说着就将所有窗都拴上。外面传来“哗哗”的雨声,狂风暴雨瞬间就袭来。骆晋云静静看着窗被风开,在房“啪啪”地扇动。阿贵连忙过来,要去关窗,却被他阻止:“别动。”阿贵于是停了步,不解地看向他。风将房中的蜡烛都灭了,只剩了最后两只摆放在墙角的,也是随风摇晃,垂死挣扎。骆晋云看着床前那扇被开的窗,糊窗的青窗纱在上角落里被风开了一条细。他伸起手臂,住那被一角的窗纱,往“刺啦”一声,撕了半个窗的窗纱。“窗纱被掉了。”他说。阿贵愣住:他两只睛明明白白看见,窗纱是被主撕掉的!风雨涌来,将屋中最后两只蜡烛都灭了,屋黑漆漆,只剩一缕天光,屋青砖地面也瞬间洒上了雨。骆晋云起拿了油伞,朝阿贵:“拴上窗吧,这儿不用侍候了。”说完便离去。阿贵目光追着他影,发现他院门,往西而去。所以,是去金福院?骆晋云不知薛宜宁午为何主动问了他那些话。只是两句话,却让他一遍遍咀嚼。想见她了,也想……玉溪与清谈起黄氏因有了两个儿在她面前酸言酸语,冷嘲讽,所以,她早,也是好的吧?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一章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