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2)

    金福院果真还燃着灯,窗扉掩,里面隐隐有说话声,不知她又在什么,读书,看账本,或是针线活?到他屋,才见她什么都没,只是坐在窗边听着雨声发呆。玉溪与清见他来,都不约而同低,朝他:“将军。”看到这两个,被她定的“姨娘人选”,骆晋云不觉嘴角,“嗯”一声,收伞:“和正堂的窗纱也要换了,今日风雨大,破了。”玉溪接过他手中的伞,薛宜宁今日反应慢一些,这会儿才站起来,应了一声,上前来替他解被风雨飘的外衫。玉溪与清都退了去,薛宜宁服侍他更衣解束发,心里的恳求再次跃跃试。可是,她不知该怎么提起,在那件事上,他放过她,放过了薛家,这段姻亲关系上,本就是他占上风,她没有任何能作换的筹码。帮沈惠心,于他仕途上也没有任何助益。她只得再次将话语吞。骆晋云在烛光中看着她脸,好几次,她抬首,又低去,嘴微动,却又一言不发。“有事同我说?”他问。薛宜宁蓦然抬首,仿佛犹豫不决时却看到了“诸事皆宜”的皇历。她想, 她声称若只她孤一人,她一定要去击鼓鸣冤。而现在,只是让她放颜面求一求人, 多是被拒绝, 被警告, 被斥责,并不会伤她什么。那为什么她还要犹豫?想罢,她便开:“我有事,想求将军。”骆晋云看着她:“你说。”薛宜宁斟酌:“前几日, 朝中死了一名官员, 京兆尹查凶手是教坊一名乐人, 判了斩立决。”骆晋云回:“我听说过此事,那乐人叫沈翩翩, 栓儿满月酒, 正好请了她抚琴。”“她是我旧识, 原名沈惠心, 才嫁人不久, 因公公反周而获罪, 了教坊司。我找我哥哥打听过,她是在与那位王大人游园品诗中见到了王大人上的夜明珠,见财起义, 在王大人酒中蒙汗药盗走夜明珠, 结果致王大人死亡, 所以被判了谋财害命。“可她到我们家抚琴当日, 我与她见过一面, 她提起过死的那位王大人, 说对方有意替她赎, 纳她姨娘,她要留心一些。对她来说,沦落风尘,最好的路就是寻一可靠之人替其赎,她又怎会为了一个夜明珠,就要那盗窃之事?她是官家小,又是教坊司的红牌,怎么可能如此目光短浅?”说到最后,她声音不由就小了来:“我……我觉得她是冤枉的,想,想帮她。”骆晋云沉默片刻,回:“既然找你哥哥打听过,那你哥哥可有告诉你,那位王大人,家中是皇商,妹妹是当朝贤妃?”薛宜宁低去,,细声:“他说过。”“所以,不那王大人是怎么死的,至少这是王家想要的结果,京兆尹已经断了案,这也是京兆尹想要的结果,若要翻案,便是与他们双方作对,与贤妃作对——为了一个青楼女。”骆晋云说。薛宜宁并不意外,这是早就知的答案。甚至,他对她如此详述其中利害,已是客气了。她低低:“是,我知了……多谢将军告知。”骆晋云却想起来,她既然已经特地去和她哥哥打听过,她哥哥必然已经和她说了这些话。也必然和她说了,这件事不好手。可她还是问了他。因为她看到他与大理寺卿好,因为还不想放弃。所以她才求到了他面前,这似乎……是第一次。他问:“你和那位沈姑娘,以前是挚友?”薛宜宁颓丧地摇摇:“不算,只有过一面之缘,她帮过我,人很好。”骆晋云有些意外,竟仅仅是一面之缘。想必,她今日是特地为这事去娘家的,找了薛少棠,被告知没有办法,所以才失落回来。见到大理寺卿,又找到他。不知的,还以为那是她亲。她总是如此,为了心中在意的人,总想去预,想去涉险。明明看着端庄沉稳,却如此天真傻气。又不禁让人钦佩,这也何尝不是一之心?“我先让人打探一案件,得知真相再说。”他突然说。薛宜宁再次抬起来,脸上几分欣喜:“真的?”骆晋云。她不由:“谢谢将军。”骆晋云心中莞尔。其实,官能到他这个地位,不是文臣还是武将,都是小心谨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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